所想皆如愿,所念皆可见。

【父猿】无法逃离——第五十九章

耶嘿,久等了!59新鲜出炉!虽然这章有5500+,但是为啥感觉看着还是好少……真的好郁闷……

如果阅读本章感到有间隔的话,建议回去看一看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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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让我们来谈谈吠舞罗的左膀右臂以及暗器使来到scepter4的原因吧。”宗像礼司以一种悠闲却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出事件的根本所在。

“诶?这还用我说嘛?我倒是觉得青之王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了。还是说,这是我的错觉?”

毫不退让的直视宗像礼司的那双逐渐施压的眼睛,尽管他的手心里已经因为紧绷的情绪而布满了冷汗和指甲深陷而出现的红痕。

上位者轻笑一声,可随着这声笑意逐渐消失,那无形的压迫开开始在空气里蔓延,这让不同阵营的两个人更加的紧张起来。

“既然这样,那么开门见山的说,请你们交出湊秋人和湊速人。”他顿了一下,转尔,露出一抹微笑,“当然,是无条件的。继续隐藏那对双胞胎兄弟对你们没有好处吧,即便是盐津元拜托你们的。”

强劲有力,绝不容拒绝的来自王者的命令。

他从容的靠在那张相比较外面的建筑物来说并不算太华丽的背椅上,修长的双手交叉的放在那交叠起来的腿上,略显老气的眼镜倒是为这位新的王者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和捉摸不定。

虽然他的嘴角总是勾着一抹弧度,让他看起来是在微笑,可眼镜下方,那最里面的那双瑰紫色的眼睛,如若伏见没有看错的话,他确信他在那里面看到了冷漠,如机械运转般的条理分明,井井有条,在这样的绝对理智下,偏偏还存在着超出常人的敏锐洞察力和足够高的智慧,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个人,的确要比他们的那个王要符合「王」这个身份太多。

“哎呀,您在说什么啊,这件事可和盐津先生没有半点关系。湊家的那对兄弟可是我们的客人呢,说起来也算是和我们有缘呢。”

“是这样吗?可是盐津他已经承认了他和这件事的确有关系。”

“……仅仅是为了两个在逃的部下,就对包庇过他们的下属使用私行,您还真是秉公执法呢。”

草薙出云冷下了脸色,就连之前故作轻松的语气也变得低沉。只是他面对的那个人的态度,却一如既往的悠然。

“哦呀,草薙先生是认为我对盐津做了什么吗?那还真是遗憾的告诉你,并没有呢。”伸手扶了扶眼镜框,唇角上挑起了一个弧度,“而且,正确的说,那两个人并不是我的部下,而盐津元也已经从scepter4退休了,这几条信息可都是无条件对外分享的, 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

“对于青之王的这种人员更迭,我们实在是不敢恭维。那么还请您告知,您究竟对盐津先生做了什么呢?我想,这个信息也是可以对外无条件分享的吧。”

面对对方那略带讽刺意味的话语,青之王依旧是笑的从容,“当然。不过是叫过来问了问话。想来盐津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老家看看了吧,估计也会有些怀念吧。现在已经让他回到自己家了,不过外面还有我的部下在看守。”

“自宅软禁。打算把这个当作交换条件吗。”

“看来你有什么误会呢。我刚才不是说过让你们无条件将湊兄弟交给我们吗。如果能照办的话,这次『吠舞罗』捣乱的事情我们就既往不咎。”

“那还真难以从命呢。将迎接进来的客人再出卖掉,这可事关我们的名声。”

“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已经有所让步了。目前在冒险的可是你们。”

口气非常郑重表情也十分稳重,但气势上却带有不可思议的威压。就年龄来说应该是草薙比较年长,但看起来宗像却更具有威严。巧舌如簧的草薙竟然在谈判上被压制,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我们负责劝说那对双胞胎,让他们在宗像先生手下工作,您看如何?那两个人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对您这里确立的信条也应该有所共鸣。

“哈哈哈,”宗像第一次出声笑了起来,“我的『Scepter4』根本不需要他们。这完全算不上是交换条件。”

十分绝情的话让草薙一时语塞。

“羽张迅所留下的氏族成员,我能用得上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我自己也非常失望。老实说我这里人手非常缺乏,真正有用的人才是求之不得啊……”

带有深意的细细眯起来的眼睛,忽然越过草薙看向伏见这边,“暗器高手……手里有这样的棋子也是不错的。”

“啊?”微蹙眉头,原本只是打算旁听到底的伏见被宗像礼司的这意味深长的视线弄的有些不适,但更让他感到疑惑的还是对方那若有所思和不明所指的那句话,像他这样的棋子……么。

或许是宗像那句话透露出来的意思太过明显,以至于让从一开始就镇定自若的草薙出云都露出了显见的惊讶和慌乱。匆忙的站起身,用自己较之少年人的体型来说要高大不少的身体遮挡住了上位者那打探的目光。“青之王,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好笑啊。”

宗像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将少年完全隐藏于他身后的成年人,他或许能从吠舞罗的这位参谋长身上得到一些有关于这位有趣的暗器高手君在吠舞罗这个组织中的地位,以及他们对待他的态度。哦呀,这还真是非常的有趣呢。

看他发现了什么?一直主动游离在狮群之外的小奶豹。

尽管他还小,但是不难从那已经开始伸展的四肢看出他以后会是怎样的一只非常优秀的猎豹。

他的价值绝不仅限于此。

“是吗?吠舞罗的参谋是把这个当做玩笑了吗。不过很抱歉,从我出生以来,就没有开过玩笑呢。”

宗像礼司非常友好的笑着,如果能忽略掉后半段的那极度霸道的宣言的话,这的确是一个不合时宜的抱歉。只是在对着草薙出云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有的只是他对草薙的这个既在情理之中却又有些不同寻常的态度的玩味和探索。

在场的三个人都是智商很高的聪明人,有些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说些什么,光靠着一个细微的动作或者是一个眼神就能清楚的知道某些并没有明说的事。所以当草薙出云看到宗像礼司眼中的那抹玩味和探索之后,他就知道他的反应有些过头了。

这种几乎是立刻就反驳对方的言语和动作,简直就像是在暗示对方,这个孩子在他们之间的去留因素是非常不稳定的,而他也在担心和害怕着这孩子会突然的离去,或许不应该说是害怕,只是说,有些惋惜和不舍,毕竟像他这样的孩子,的确非常,非常的少见。

“哈哈,是这样吗。那您的人生还真是无聊透顶啊。”

“不,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毕竟,仍有许多有趣的人存在,发现这些有趣的人的价值,难道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么?”

“这种说法,不愧是青之王啊。有趣的人,存在的价值,这不就是您手中的那些棋子么?”

草薙讽刺的笑了笑,他的身影依旧牢牢的遮挡住他身后的那位少年,一点想让青之王窥视的视线都透不过去,“我家的这个孩子的确非常优秀,但恐怕他如果过来您这边还会给您添不少的麻烦,我看还是算了吧。之前谈的事情双方都没有结果,那么凑兄弟还是会待在我们那里,想来你们也没什么办法吧。既然如此我们也该离开了。”

转过身,拍了拍面色怪异的少年的肩膀,只是他自己的神色却也有些匆忙,“走了。”

少年没有犹豫什么,很直接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要随着那已经走出门口的男人一起离去,但鬼使神差的,他在即将走出那扇门的时候,回了一下头。

那个人,那位稍微有些让他印象深刻的王者也正在坐在原处面带浅笑的看着他,自始而终的从容优雅,处事不惊,那交叠的双手摆在了办公桌上,挺直的背脊就像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一样,屹立不倒,这家伙就像是天生的王者一样。而他看自己的那个眼神——他有什么让这位王者感兴趣的东西么?

走出scepter4的大门,他们的二当家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一边开着车一边调侃着自己点燃了一颗香烟,“哎呀呀,刚刚真是紧张死我了,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直接的就对上那位呢。该说是不愧是王嘛?哈哈!小伏见呢?感觉怎么样?即便真的很紧张我也不会嘲笑你的。毕竟真的很有压迫感嘛。”

“……”

伏见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装着那些被拆解下来的匕首。

车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草薙也是,在说完那些类似于玩笑的话之后就安静的叼着烟,当那根烟马上就要燃烧完的时候,草薙才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打开车窗将那燃到尾端的烟头丢了出去,“呐,我说伏见啊,刚刚青之王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在意啊。那不过是逼我们让步的手段而已。”

伏见装着袖套的手略微一个停顿,他听到了草薙出云最后一句话中那不自然的僵硬,轻叹出一口浅息,将最后一把匕首放回到袖口中,“这种事我知道,但也没必要这么匆忙的离开吧。”

外面的景色已经和刚来的时候完全变了样,原本透着蓝色的天空已经被暖红色完全占据了,甚至就连整个世界都透着一股如雾一样的薄红色,而散发出这种红色的源头,看起来要比这一天之中的任何时刻显得都要大上不少,颜色也从金灿灿加深蜕变成了火一样的深红。

今天的晚霞真的红的有些过分了。伏见猿比古头一次这么觉得,恍惚间,有种让他以为是他们的火焰点燃了整片天空的错觉。

但他知道,这个错觉真的是错的有够离谱的,太不现实了。“你是认为,我被青之王缠上了么。”

他淡淡的口吻这么说着,没有什么疑问的成分在里面,只是在叙述着一件本就是实事的事情。通过这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接触,他并不认为那位青之王有什么是能够吸引他的,只不过是相比较他们家的那位王来说,这个青之王的确有作为王应有的样子,但这小小的吐槽并不足以代表什么。

“抱歉,并不是那样的……只是说——伏见,你应该知道你很优秀,这并不是虚与委蛇的客套话,而是真的,你的确足够优秀,无论你在那个地方,你也肯定能成为佼佼者。所以即便是有像青之王那样的人说那样的话,老实说,我也并不意外。嘛,说起来,我还算是有点小得意的吧。”

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草薙原本是想着在点一根烟,但是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侧头看向窗外的伏见,他又放弃了,背靠着座椅,盯着红绿灯上面的那个不断减少的数字,继续之前的话,“这么优秀的人,却来到了吠舞罗,哈哈,我们还真是赚大了呢,很奇妙的缘分啊,不是么?当然,还有八田,那小子的冲劲儿和热血简直是比当年的尊还有过而不及啊,即便是放着不管也会自然而然的成为中心人物的。”

“但是你呢,则是想让你继承我的几样工作,有些部分你应该是清楚的,不懂的地方我也可以慢慢教你。算是当做我的继承人吧。嘛,虽然这么说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说道这里了,就不妨在说的更清楚一点。虽然尊没说什么,十束也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但是呢……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一直待在吠舞罗。”

草薙说完这些话之后就不在言语了,就像是给伏见一个缓冲思考的时间一样。他很明白这些话会对伏见有什么影响,并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说伏见一直以来的状态就不是那么的稳定。

伏见与吠舞罗之间有一条绳子,而那条绳子就是八田美咲,就是八田这条绳子才让伏见和吠舞罗有了联系。这是他和尊还有十束甚至是安娜都看出来的一个事实。

但是万一八田这条绳子崩断了呢?他们都不敢保证伏见还会不会留在吠舞罗,这或许真的是他们多想了,但他们是真的不敢保证。

而现在,这条绳子已经越来越细了,他能看出来,八田和他们的那些成员玩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在乎吠舞罗,但是却在不知不觉间忽视掉了那一头的伏见猿比古。

这条绳子在不断的缩短,缩短,缩短,而绳子那头的伏见却只能为了不放开这条绳子而踉跄的被迫的跟着拉近距离。或许等到那一天,拽着绳子的伏见终于累了,或者是因为绳子的迅速缩短而摔了个跟头,虽然不至于头破血流,但也是真的很痛。

那么他也许就会放开这条绳子吧。

说来说去其实也不过是两个极端的选择,一个是坚定不移的留下来,一个是毫不犹豫的离开。

没人知道他会选哪个,就连伏见猿比古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也正是因为草薙的话,才让他突然的悟道,原来,他已经是游离「吠舞罗」到了不嘱咐不行的地步了么?会离开吠舞罗之类的话,他从来都没说过吧。

他承认他的确有游离之外的这个自觉,不然草薙先生也不会对自己说这些话。如果换做是八田那家伙,肯定早就怒气冲冲的狂吼“你这家伙在说些什么梦话啊!我的王只有尊先生一个人!”——之类的话吧。几乎是连想都不用想,大脑直接就能反映出那家伙最真实的样子,

甚至是连说话的语气,动作,还有愤怒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他看着路边嗤笑了一声。真是够了,想象的太过具体都让他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就在他准备继续抽出匕首像来的时候那般耍弄着玩的时候,没由来的一股电流感从尾椎一直蔓延到大脑皮层,在头顶上炸开了一波又一波的爆炸之后,这股电流感变成了一股更加深沉而带着恶意的幽邃寒冷渐渐的渗透进他的骨子里。

就像是浑身赤裸的扑进冬天的冰湖中,那些刀锋一样的寒冷足够将人冻僵,但和那又有些不同。这寒意要来的更阴冷森然,就像是有一个让你非常惧怕的怪物在一点一点的撕开你一直死死守住的那些不堪的,肮脏的,不透光的秘密,它并不会将这些秘密放在阳光下,暴露在他人眼前,它只会更加的残忍。

它会让你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些足够让人发疯的该死的秘密,没有人会来救他,也不会有人能够救得了他。他就像是一个快要溺死冻死恐惧死的可怜人,在那些早就被强硬的丢弃遗忘在阴暗世界的最最角落里的记忆中,陷入泥沼深渊。

这不详的感觉来的太过突然,甚至让他连招架的余地都没有。他只能浑身僵冷的坐在那里,瞪着那双充满恐惧害怕却不死心的强装镇定的眼神死死的看着窗外,企图让窗外的暖红色来温暖自己。

只是他似乎小瞧了这股恐惧带给他的影响,他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正牢牢的攥着他的那把匕首,不是刀柄,而是那锋利的刀刃。猩红猩红的鲜血正从那青筋暴起的苍白手缝中慢慢渗出。

如果是连疼痛都没办法阻止这股恐惧的蔓延,那么他似乎知道了这股让人发狂的恶寒的来源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原来,他这些日子做的噩梦,就是为了这个时刻的到来么?呐,伏见仁希,你还真是死了也不打算放过我啊……

就在这个时候,车子路过路边的一栋别墅洋房,当他死死盯着窗外的视线突然聚集在那栋房子上的时候,在那个熟悉的位置——那个他曾经的房间中,一个人影站在那里,高挑的身影,讽刺的笑容,一双像是他正流着的鲜血一样猩红的眼睛正如他一样,也在透过那扇窗子自高而下的紧紧的盯着他。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伏见骤然打开车门,完全不顾正驾驶座上的草薙出云那近乎惊叫一样的制止,像是不要命一样的从正在急驶中的车辆上跳了下来,脚底踏级到地面,还没等双腿彻底站稳,就不愿不顾的向着只有几步远的那所房子跑去。

当他来到那所别墅前,他的双腿也无法在支撑他的身体,只是在向前迈了一步,整个人都栽倒在了那里,膝盖磕在地面上,他却并不觉得疼。

手上的疼痛和身体上的寒冷与精神上的几近崩溃让他近乎产生了某种幻听,那非常熟悉的,低沉而带着磁性的,轻挑而又不屑的,似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又像是死敌间的致命缠绕,他听见那个声音在他的耳边悄悄的呢喃低语着——

“好久不见啊,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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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耶,仁希出场了~~~那么请猜测,他之后要做些什么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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