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皆如愿,所念皆可见。

《正与反》——反

不知道为啥,就是突然的来了这么一个脑洞,完全停不住。真不知道我这是受啥刺激了……

这一次文里的仁希,不像以前一样,但是我也说不好,对于《反》里面的仁希我也有点表达不清了,有点无法理解的感觉……

但是问我为啥还要写,因为真的控制不住,这个脑洞简直是太厉害了……我感觉如果我不写出来,我就写不了无法逃离的正文了……

这该死的脑洞!!

这篇是反,还有一篇是正,正的话,应该就是我最长写的那个仁希了,温柔爱着猿比古的仁希。至于反的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哦对,怎么说,虽然是最后是父猿,但是好像有点宗伏的意向?不过好像是室长单方面没有告白,然后伏西米就挂了……(我好像剧透了???)但是除了平时打的四个tag,其他的tag是不会打的。

还有,伏西米和仁希真正出面是在后面。前面都是铺垫。(妈个蛋,你这是铺了几千字的铺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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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石板被毁而陷入沉睡,所有异能也随着跟着衰退但并不是完全消失,而被石板所吞噬的所有前任王权者们也全都以幽灵的形式被放了出来。因为是幽灵,所有别人是看不见他们的,只有与他们拥有相同频率的魂电波或者是拥有相同血缘的人才能见到他们。

伏见仁希前绿之王设定。

其他:其实说是正反,倒不如说是变态和正常的区别,突然就想写一个反差文了,完全鬼畜变态的仁希和默默保护猿比古的仁希。啧啧啧。



《反》


石板被毁的第十五天,重回Scepter4的伏见猿比古再一次的失踪了。


第一个发现伏见不见的是道明寺,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又被伏见先生威胁着去重写那份小学生水平的看图说话的报告书,所以当他一早大拿着那份修改后的看图猜字打算交给伏见先生的时候,有些出乎意料的,在伏见先生的办公桌上他并没有看到伏见先生本人,只有一台已经进入待机状态的笔记本和一摞厚厚的没有处理修改完的文件。


歪着头在伏见先生的办公桌那里站了一会儿,有些奇怪诶,都这个点了伏见先生怎么还没来上班呢?而且他也没听副长她说伏见先生要请假啊。


“啊,秋山,你有看到伏见先生吗?”拉住一旁的路过的秋山,道明寺一脸茫然的问道。


“诶?伏见先生吗?的确呢,今天还没见到过伏见先生呢,难道是睡过头了吗?”


“什么什么?伏见先生还没有来吗?”突然出现在两个人中间的日高一脸惊讶的这么说。


“日高?怎么了?”


日高挠了挠头,一脸难办的样子说,“啊,是这样的,副长刚刚说要伏见先生去室长的办公室一趟,可是伏见先生好像没在诶……”


“是在宿舍吗?”


“啊,那我去看看好了,正好,伏见先生让我重写的报告书我已经写好了,正打算交给伏见先生呢。”


秋山和日高瞄了一眼道明寺手中的那份比看出说话高了一个等级的看图猜字,默契的异口同声的说,“伏见先生绝对会让你再重写一次报告书的。”


“诶诶诶?!为什么啊?!”道明寺安迪哀嚎了一声。


因为伏见先生要的是文字说明而不是小学二年级的看图猜字,可怜的道明寺。


最后还是道明寺自告奋勇的去宿舍叫醒还在睡觉的伏见先生。


“伏见先生?”


对着伏见先生的宿舍门敲了两下,可是没有反应,“伏见先生你在吗?”


道明寺又继续敲了两下,但是依旧没有反应,门里安静的出奇,没有应答声也没有脚步声,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握上门把手,试着扭动了两下,“吱呀”,房门竟然打开了,道明寺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以伏见先生的性格来说,平时一定会紧锁房门的,但是没想到伏见先生竟然没有锁门,是习惯还是偶尔的意外呢?


悄悄的打开了一个缝隙,道明寺在门外说了一句,“伏见先生我进来咯?”


就着那打开的缝隙道明寺探进了头,眼睛四处的打量了一下,空间上来说,因为是只有一个人居住的,所以肯定是要比他们的双人宿舍要多上不少的空间容量,但很可能是因为伏见先生的工作特性,所以房间内也有些杂乱,地板上到处都是黑色或者是白色的数据线,还有一些没有安装完的零件散在那里,在靠墙的桌子上还有一摞不亚于办公厅桌上摆着的那么高的文件。


道明寺放轻了脚步走了进去,在快要走到桌子旁的时候,脚尖似乎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他低头看了看,是一个黑咖啡的铁罐,而在他不远的地方,正是一个堆满了黑咖啡铁罐的垃圾桶,而他脚边的铁罐估计就是从那成山的铁罐中不小心掉落的。皱皱眉小声嘀咕着“伏见先生也真是的, 又在用休息时间来加班修改文件,太不注意身体了。”


来到桌子旁,随便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份看了看,清秀端正的字体印刻在上面,大多都是已经处理好了的,只有少部分还是待处理的,而且似乎还有一份是正在处理但是没有处理完的,因为上面的批改痕迹写到了一半就停笔了。


扭过头看了看那张空荡荡的单人床,白色的床单整洁的完全看不出来昨晚曾经有人在这里趟过一晚,而且那套被子也还整齐的叠起来摆在床头,不像有人盖过的样子。


“伏见先生?”


道明寺不安的呼唤了一声,可是回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带着一丝和那人有些相同的冷意的空气。


他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了,既然刚才日高说副长让伏见先生去室长的办公室,那也就是说伏见先生并没有向室长或者是副长请假,既然没有请假,那么理所当然的伏见先生就应该早早的出现在办公室,虽然平时也会迟到,但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已经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了,这是不正常的,那么既没有在宿舍也没有在办公厅的伏见先生现在会在哪里呢?


“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啊……”道明寺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报告书,不安的喃喃自语道。


快步的走回了办公厅,在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要走出来的淡岛副长,似乎是发现了道明寺那不同寻常的严肃表情,淡岛略微惊讶的问:“道明寺?怎么了?”


“副长, 请问您有看到伏见先生吗?”


“伏见?我不是让日高通知他去室长的办公室吗?怎么,他还没去呢吗?”


听着淡岛副长的惊讶语调,道明寺就知道,淡岛副长今天也没有见到过伏见先生呢,将自己的想法和淡岛副长说了一下,毕竟Scepter的NO.3失踪了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尤其是他们的伏见先生可是刚刚回来没多久啊。


“是这样的,从早上开始,因为有份报告书要交给伏见先生,但是伏见先生好像并没有来办公厅,所以我就去宿舍找伏见先生了,但是在宿舍里我也没有发现伏见先生,而且伏见先生似乎早就离开宿舍了,但伏见先生既没有在办公厅也没有在宿舍,所以我担心伏见先生会不会……”


“又失踪了吗……”淡岛皱着眉,接下了道明寺的后话。听道明寺的描述,伏见似乎真的没有在屯所,那么他既然不在屯所又会在那里呢?


“道明寺,叫榎本查一下伏见的终端定位,我去报告给室长,在未确定之前,先不要声张,明白吗?”


“是!”


看着道明寺大步的走了进去,淡岛不由的叹了口气,虽说伏见这孩子已经成年了,但还是意外的让人操心啊。


来到宗像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说:“室长,我是淡岛。”


“请进。”


推开门,果不其然的她又看见了他们的室长大人坐在桌子前面无视了那些摆在那里的文件,在那里玩拼图。 


无奈的叹息,但比起现在让他们的室长快点工作,还是伏见的事情要重要的多,端正了身姿,严肃了表情,说:“室长,有关伏见的事情我需要报告一下。”


“淡岛君,关于伏见君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宗像看了看手中的那块灰黑色的拼图碎块,表情却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


“室长?”


放下手中的拼图,撑着桌子站起了身,宗像离开了办公桌那里,而是走向了窗边,眼睛看着某个方向,压低的声音透着一抹肃重和微不可查的不安,他说:“事实上,我已经感觉不到伏见君的能力波动了。”


“室长!?”


淡岛几乎惊叫的叫出了声,无法感觉到氏族的能力波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那位氏族本身已经死了。因为死亡,所以身为氏族的王才会感觉不到氏族的能力波动。那么,既然无法感觉到伏见的能力波动,是不是说明伏见已经——


“淡岛君,”宗像转过头来,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带着安慰,“或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能随我去一趟Homra吗?有件事我想问一问栉名君。”


“赤之王?” 


“是的。”


“好,请问是什么时候?”


“现在。”


说着,宗像转过身就离开了窗边,迈着坚定不移的步子就要朝着外面走去。淡岛愣怔了一下,但是马上也反应了过来,追随着宗像一同前去。


等他们二人到了Homra,那位小小的赤之王栉名安娜正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像是等着他们二人一样的面对着门口,精致的脸孔上罕见的带着一抹严肃,手中依旧是拿着一枚血红色的玻璃珠,在他们二人走进来的时候,像是在探查着什么一样,将玻璃珠对准了他们,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是并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东西,安娜将玻璃珠又放了下来。


看着立于她面前的宗像礼司,安娜张了张口,说:“礼司,猿比古出事了,对吗?”


“栉名君所言不错,我已经感觉不到伏见君的能力波动了,不知道能不能借用你的感知力来探查一下伏见君现在所在的位置呢?”


宗像的话让homra里的一些人都惊讶的将视线投给了他,而最明白能力波动的事情的人,草薙出云则更是吓得差点摔了手中的杯子。他将视线朝着安娜旁边看了看,像是在询问一样,可是那里空无一人。而宗像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虽然栉名君旁边看起来是毫无一人,但他知道在栉名君旁边坐着的是谁,虽然他们无法看见,但是石板陷入沉睡之后,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是逃不过他们王权者的眼睛的。


安娜摇了摇头,少女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她对着宗像说:“没办法。已经试过了,但是找不到。哪里都没有。”


宗像沉默了一会儿,看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下,他开口道:“并不是找不到,而是有人刻意阻止,栉名君在探查伏见君位置的时候,用的是你自己血凝成的血珠吧?那么如果用我的血加上栉名君你的血,是不是可以冲破那层阻碍呢?”


少女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在听过之后,安娜皱起眉头,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而后回答说:“应该可以。”


“那就拜托栉名君了。”


安娜睁大了那双眼睛看着宗像,赤色的眸子和紫罗兰色的眸子视线相交,她露出浅笑,但却又认真的说:“猿比古也是我的家人。所以要救他。”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宗像听还是说给在座的吠舞罗的大家听的,但是安娜说的这句话却是她的真正本意。


那位依旧年幼的赤之王将自己的血液和青之王的血液融合在一起,那可散发着青和赤两种颜色的珠子在那张地图上转啊转的,终于在某一处停下了转动,那里正好是椿门附近,而血珠直指的正确地方似乎是那附近的某条道路的边上。草薙看着血珠所指的方向只觉得有些眼熟,但是让他想的话他却又完全的想不出头绪来。


“找到了。就在这里。”安娜指着那个地方说。


“能让它带路吗?”宗像看着那个地方有些诧异,没想到伏见君竟然就在离scepter4这么近的地方,应该会没事的吧……那个孩子……


“可以。”安娜跳下了椅子,用异能将血珠浮起,大概位置他们已经知道了,只是在精确查找的时候可能还会用到血珠的定位。


保护赤之女王的两个护卫,八田和镰本自然是不用说的就自动跟随者安娜一起去了,而且,对于伏见八田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好不容易才和好,如果猿比古出了什么事,他才真的要担心死了。


不过,在安娜出发之前,他还特地的朝着之前坐过的椅子旁边问了一句,“尊,你要去吗?”


“尊,不要乱跑。出云,你也一起来,你要看住尊。”


站在宗像旁边的淡岛有些惊讶,她向着少女所问的地方看去,那里依旧是空无一人,既然是空无一人,那么少女是真的有在和谁说话吗?


“好好好。”


草薙放下手中的杯子和擦布,走出了吧台点起了一支烟,看着那再其他人看来依旧是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走吧,尊。”


血珠所指的地方是椿门附近的某条道路旁边,通过地图他们已经大致的确定了地方,在精确的地方就要由血珠指引了。只是,随着血珠指引的方向,八田却觉得越来越奇怪,总觉得这是一条非常熟悉的路。而等他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八田才惊讶的恍然大悟,挂不得他的觉得熟悉呢,原来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伏见猿比古曾经的那个家啊。


只是,为什么血珠会指引他们来到这里呢?难道猴子他真的在这里吗?


抱着不确定的心里,几个人外加一只幽灵走进了这座已经开始破败的阴森的别墅里。因为八田知道伏见家是没有锁门的习惯的,所以他们几个人也就直接走了进去。刚推开门,就被尘封许久的尘土给呛了一鼻子灰,八田一边捂着嘴一边挥着手,因为他算是这里面对这所宅在比较了解的,所以安娜直接让八田打了头阵。


八田皱着眉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一共来到过这个家里有三次,而且还都是因为猴子那家伙生病了,他怕他没人照顾,所以才来他们家照顾他的。这一次是第四次。


虽然家具上都布满了尘土,但是看着屋内的装饰和摆设也依旧能看出以前这个家里是怎样的华丽和奢美,但即便它在好看,可是没有人需要的家,也就没有了它的用处了。


他记得猴子的房间是在二楼左数第一间房,虽然他不确定猿比古那家伙究竟会不会在这里,但是只是简单的探查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


当八田刚想去二楼的时候,宗像制止了,“八田美咲君,不需要去二楼了。”


“哈?你凭什么这么说啊,没准猴子就在他的房间呢。”虽然他和猴子和好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看青衣服的人顺眼,即便对方是青衣服的头,有时候也会脑袋发昏的出言顶撞。


“啪!”的一声,血珠突然的落在了地面上,在原地溅起了一小团红色的血迹。


少女像是不敢去面对一样的,朝着草薙旁边空无一人的地方缩了缩,抬起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这是在淡岛,镰本,八田,宗像眼睛里是奇怪的动作,可是在草薙的眼睛里不过是安娜又像以前一样的攥住了周防的衣角,只是,当安娜攥住周防的衣角时,周防却一反常态的用手握住了安娜的手,眼睛直视着一楼的某间房间,金色的眸子深邃而凝重。


不知道为什么,在血珠破碎掉之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八田看着突然气氛突然变的凝重,他也收回了想要迈上二楼的脚,随着宗像的步伐向某个房间走去。


当他们站在那个房间的门口时,安娜似乎显得更加害怕和不安了,她紧握着周防的手,那几乎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在哀求的望着周防,可是周防却也只能摇摇头,算是安慰的拍了拍安娜的头顶。


周防的这个动作似乎是给了安娜很大的勇气,她望向宗像,说:“礼司,你,你来开门……”


“哦呀……这可真是……”宗像虽然是在笑,但是那双眼眼睛却已经变的冰冷异常,他握着门把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扇门缓缓的打开,而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几乎是扑鼻而来。


在踏入这间房间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了伏见君的结果了,可是,当他亲眼面临了这个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少年的残忍结果时,他却有些不忍了,不同于楠原死时的那种惋惜,他这是真真实实的感到了心痛,心在慢慢变冷。一股无法言说的愤怒从心底里猛的腾起。


这是一间有些压抑的房间,整间房间都是以黑白灰三种色调搭配的,天花板和壁纸是灰白色的,窗帘是黑色的,而那张床,那应该是这三种色调里唯一的一个不同的颜色吧。


红色,那是一种比赤色的火焰还要刺眼的红色,那种浓稠的无法化开的,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的红色。这样的红色几乎洇湿了盖在刚刚步入青年身上的那张纯白色的床单,还有那张白色的大床,红色的血液滴滴嗒嗒的顺着垂下来的床单在地板上绘画着诡异的形状。像是河流又像是树枝的分叉,流着流着,那抹刺眼的红色就流到了宗像的脚边。


要从一个人的身体里流出多少血液才会形成眼前的这个刺眼的样子?一半?不够,远远不够。眼前的这个场景,几乎是流进了青年身体里的所有血液才形成的,如果真的流出了这么多血液,那么这个人还有存活的几率吗?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他们不过是离青年所在的方向有那么五六米远,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非常短的距离,却永远的隔开了他们与伏见猿比古之间那无法跨越的距离。那个名为生与死的距离。


宗像似乎是愣在了那里,所以他只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快步的跑向了视线的中心,少女所穿的红色和床上那刺目的红色似乎是融为了一体,都是一样的红,可少女的红色是明艳,鲜活,带着守护和保护的,可青年身上的红色却只是带着除了死寂便还是死寂的静寂。


没有人会想到,之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此时此刻却变成了现在这样。明明前些日子这个人还一脸不爽的对着他们咂咂嘴,在homar喝着他迟到的成人礼物。明明在scepter4还威胁着道明寺修改报告书,虽然一脸无所谓但还是认真的听取了她的建议,还总是对他说“室长请您快去工作!不要在玩拼图也不要在和抹茶了!”


现在想来,青年当时对他说话的语气甚至就连细小的表情他都能在脑海里一一浮现。生动极了。


可怎么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呢?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死气沉沉的闭着眼躺在那里了呢?


他没有理身后的其他人,而是僵着步伐走了进去,他站在床边,看着少女忍不住的蹲下身小声的哭了起来,她的裙子上好像还沾染上了青年的血迹。


他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伏见猿比古,他的全身似乎只是盖了一层被血液染的深红色的床单,他的肩膀和双臂还有一部分小腿都光裸的露在床单外,而裸露出来的手腕和脚腕那里都还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那样的力度,几乎是一刀就划破了手脚的动脉,那样的深度,怕是几分钟的时间就会流出可以让人休克的出血量,更何况是双手双脚都被划开了,这样庞大的出血量,不消几分钟,就足以让一个人身体的血液逐渐流进而忘。


而且,他看到青年裸露出来的肩膀和脖颈那里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痕迹,一块又一块的紫红色或者是深红色,身为成年人,他不会不知道那些痕迹是什么的。


他突然有些不敢去掀开盖在伏见君身上的床单了,他承认他对伏见君的确有一些超乎了寻常的上下属关系之外的感情,在它还处在朦胧暧昧中,他想想清楚之后在将这份心情告诉给伏见君,接受或者是不接受都没有关系,他毕竟不是一个无法接受现实的人,他只是想如实的传达出自己的那份心意,只是,他的心意还未传达给伏见君,可是他的伏见君却永远都不会回答他了。


“是你杀了猿比古!”


突然,蹲在地上的安娜盯着房间内的某一处,发出了愤怒而尖锐的叫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猿比古他,猿比古——”


安娜还没有说完,她的视线就怔在了那里。


在她和周防的视线里,在他们床的对面那里站着一个人,或许说是和周防一样的前任王权者幽灵更为合适,而在那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他们熟悉的人,伏见猿比古。


那的确是她熟悉的伏见猿比古,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因为没有带眼睛,所以才格外显出了那双没有一丝一毫神采的眼睛,他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那个和他极为相似的人拉着他的手,没有表情,没有动作,非常的空,一点都不像她见过的那些幽灵们。


她盯着伏见猿比古,借着周防的手站起了身,然后拉着周防就小跑到了距离那人的不远处,她看着伏见猿比古,清脆而又带着一些哭腔的少女音在呼唤着:“猿比古,猿比古!我是安娜,猿比古!猿——”


“别叫了,他是听不见的。”那人懒懒的开了口打断了少女的呼唤,并且好心的解释道:“因为小猴子他不是王权者,所以现在还处于无意识状态,要恢复可是要等好长时间呢,不过我们最不求的就是时间,这是石板赋予我们的补偿但又是某种惩罚,是吧?那边的须须疯狗。”


“伏见仁希,你这家伙果然还是这么打算的啊。”周防上前一步,将安娜护在了身后,皱着眉警惕的看着伏见仁希。


“当然,我说过的话可从来都不是假话。尤其是在针对小猴子的事情上。”说完,他轻佻的笑了笑,不知是在对谁说,亦或者是在自己自语,他说:“果然这件事情实施起来还是有风险呢,在恢复之前,就只能委屈小猴子乖乖呆在我的戒指里面啦。不过真好呢,小猴子终于能永远的呆在我身边了啊,永远永远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说完,伏见仁希就直接穿过墙壁走掉了。


正当安娜打算阻止那人离开的时候,周防却制止了她,她不解的唤了一声,“尊?”


“安娜,不要去惹那个疯子。”“可是!”


“那个人是伏见的父亲,也是在比水流之前的前任绿之王,他就是一个疯子。是比比水流还要疯的疯子。”


“但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周防沉默了,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疯子曾在石板里说过的话,“如果我能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小猴子,然后让他的灵魂永远的和我再一起。”


只是周防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有再出来的那一天,更没想到这个人真的会实现他曾经的那句话。


“因为他是疯子,他想要伏见永远的陪在他身边。”


草薙因为周防的话而瞪大的双眼,是不可置信,也是不敢相信。小伏见的父亲,竟然亲手杀了他的儿子!只是为了要让小伏见的灵魂永远的陪着自己!疯子,这的确是个疯子!


后来,scepter4和吠舞罗为伏见举行了一场葬礼,由青之王和赤之王亲手燃起的青色和赤色的火焰一起燃烧了那副躯体,最后他们将伏见的骨灰葬在了一处风景秀丽,距离homar和scepter4也不远的地方。而至始至终他们都没能为伏见报仇,因为那是一个他们看不见的身影,即便是有人能看到,但却因为强大的阻碍而无法找到他们。即便是同为幽灵的其他王权者们也无法找到那个人,毕竟,那是唯一一个和石板做了交易的人啊。


伏见仁希有个愿望,那就是伏见猿比古能永远的陪着他。所以他和石板做了交易,让伏见猿比古以王权者的幽灵姿态存于人世,他们两个人则要成为每一代王权者游戏的规则看守人。这个交换条件很好,所以当他们能从石板里出去的时候,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伏见猿比古,然后让他以王权者幽灵的姿态永远的同他一起存于这个世间。


当他看着那鲜艳的液体从他的小猴子的手腕和脚腕喷涌而出的时候,他笑了,在感受着小猴子的呼吸越来越浅,越来越慢,他想,啊啊啊,他的小猴子终于可以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了呢。永远都不用再担心小猴子会背叛会离开他了,因为,这样的小猴子是只属于他的啊。


伏见仁希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亲手杀了他的儿子伏见猿比古,只为了他的儿子伏见猿比古能永远陪在他身边。即便是没有记忆,没有思想,没有心的,一个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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