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皆如愿,所念皆可见。

【父猿】无法逃离——第七十五章

我特喵的!竟然赶上了!!!赶在中秋这天更文了!!!!哇!!!我真是厉害了!!!

本来打算将这一部分写完的,就是写到仁希和猿比古见面这里,但是一看时间,中秋马上要过去了,想了想,还是暂时写到这里吧。

算是一个过渡章节,仁希的复活注定会给异能者的世界带来不小的变动,平静的局势一旦打破,就不可能在各自安好了。

这章有时间会改,因为很长时间不更,有些手生了……(我 坑 我 自 己)

看本章之前记得阅读前文,不然会有点跳戏。

最后祝大家中秋快乐~我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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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您好好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


挂断电话收起了终端机,但是在这车辆来往如此密集,形成的噪音如此之大的街边环境里,他还是敏锐的听见了一声‘咔嚓’声。


“……”


话音刚到嘴边就被迫咽了回去,一时之间突然语塞,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两三个呼吸之后,他扭头看向吊儿郎当站在自己身旁背靠着墙的男人,“听到了吧?藤真老先生让您有空了去见他,还特别嘱咐您让您别惹事。”


“啊。”


男人满不在意的捻了捻垂在胸前的头发,也不知道是因为不习惯还是因为闲得无聊,他高中时期也留过长发,不过总是留到肩膀那里就被他亲手剪了,这一次头发的长度到了胸口,到时也能忍受,只是说碍事还是有的。


他将头发向耳后拢了拢,骨节分明且白皙的手指穿梭在深色的发丝里,三四下就将头发箍在了一起,他松开一只手在身上摸了摸,估计是没找到,就向宫宇藤伸了过去,“发绳拿来。”


“……”


宫宇藤面无表情,然而内心却还有点想笑。


可是当他看到男人抬起的手背瘦骨嶙峋,一根根骨头甚至快要划破那层薄薄的苍白皮肤,宫宇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他似乎有些理解了在千悠大人的葬礼上那眼含热泪的父亲究竟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复杂心绪站在了那里。


那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人啊,可是就那么的走了。除了一个懵懂的孩子,什么也没留下。


或许是因为他没有从小就在伏见仁希的身边,他在对待这个年轻的小主人时说不上有多恭敬,初识的印象不过是一个缺爱的叛逆少年,透过眼神就能感觉到这个人已经从内里开始慢慢腐烂。像是布满了凹陷黑斑的苹果,散发出来的腐臭味是名为堕落的代名词。


后来的有所改观,大概就是因为伏见猿比古的降生吧。


虽然是未婚先孕,且父母双方都还是未成年,这一点说出来的话的确是有些吓人。但也正是因为他的降生才会让伏见仁希突然有了转变。硬要说起来的话,应该就是原本还是孩子的伏见仁希,在开始照顾伏见猿比古的那一天开始,突然就变成了真正的大人。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原谅他能想到的只有这样的一个确切且真切的形容。


只是这个转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而让这个原本就很混蛋的家伙变得更加混蛋。如果不是现实状况不允许,他应该会伏见仁希打一架。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家伙混蛋的有些太过头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扎头发用的橡皮筋交到了男人手里,在看着男人动作娴熟的扎起头发后,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无所事事闲散欠揍的模样,宫宇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了。


扎好头发,男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棒棒糖。估计是心情还不错,从喉咙里哼出了轻快的调子,脸颊开始随着棒棒糖不安分的收缩鼓动 。


他背靠着墙,一条腿微微弯曲踩着墙面,宽松的裤子塞在卡其色的靴子里,棕色的夹克里面还有一件黑色的修身马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才从沉睡中醒来的缘故,总觉得那马甲有些太过宽松。


最里面的是件浅色的格子衬衫,初步估计应该只在衬衣的中间系了扣子,因为那翻折的衣领敞开的面积实在是有点大的夸张,即便没有风吹来也能看见那一大片白花花的让人有些移不开视线的肌理和那完美形状的性感锁骨。


他只是站在那里,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做特别的动作,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终端,即便如此还是引来了不少路过女孩们的视线。分量不多,只是很少很少,少到不会让这个一直专注于滑动屏幕的人发现。


看着太阳渐渐消失踪影,宫宇抬手看了下手表,又拿出终端摆弄了两下,在看到屏幕上一个小绿点正缓慢的向某个方向移动之后,他推了推眼镜,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自己拿了一根之后,转手递给了那个男人。


“seven stars?你换烟了?”男人吐出两口烟雾,终于将视线从终端上离开,看着对面吞云吐雾的宫宇藤。


“没有万宝路,就顺手买的,反正合你口味不就行了。”


“下次记得买黑stars,这种白的还是算了吧。”


“将就着吧,你这个没有户口的无业游民。”


“啧。”


手指轻轻抖了抖燃过了的烟灰,他看着那人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香烟,扎起的低马尾垂在肩膀一侧,那双不知道在看哪里的暗红色眼睛里是宫宇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突然有些惆怅。因为男人的出现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当年,是宫宇亲眼看着这个人一点一点没了呼吸,亲自在那张死亡证明书上写下了最终的时间和名字,他确信那个时候的男人真的已经死的不能在透了。可是就在两年之后的今天,那个他确定死透的人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和他呼吸着相同的空气,看着相同却不同的风景,用和两年前没有差别的语调对他发号施令。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这既是他的意料之中,也是他的意料之外。


就像是那一朵突然出现在男人墓碑前的蓝色玫瑰一样,在那片满是纯白的洛丽玛丝面前是那样的突出而格格不入。它就像是一个异类,是一片黑暗的夜空中唯一一颗星辰,是一片汪洋中唯一一座小岛,是在绝望过后突然出现的一点希望的光芒。那是在永恒的死寂中,突然出现的一个绝不应该诞生的奇迹。


男人的名字叫做伏见仁希。是存在诸多人的记忆中或好或坏,或尊敬或歧视,或爱或恨的一个存在。 而于现在来说,这倒还真是一个令人怀念的名字。他消失在这些人的记忆中很长时间,久到没有人提起便不会再想起。


烟蒂被丢在地上,然后被人狠狠的用脚碾碎。只是新价格容易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根棒棒糖,撕开糖衣包装放在了嘴里。


“……”


这已经是伏见仁希吃的第四个棒棒糖了,虽然知道这人是因为无聊,但是这么频繁的吃糖,真的好吗?


后者一脸的满不在乎,抬着手拿着嘴上叼着的那根白色糖棍,时不时还会发出‘咔嚓咔嚓’的糖果被咬碎的声音。


他目视前方,眼睛里尽是索然无味的淡漠,偶尔转动一下糖棍,硬质的糖果和牙齿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令他吐出来的音节稍有些含糊不清,却又干脆利落的清晰异常,他说:“不去。暂时没空理他,看看小猴子到哪里了,我还要赶去迎接我家猴子呢。”


“……”


虽然已经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但是为了后续打算,宫宇还是衷心的劝道:“如今的我们还要藤真老先生的帮忙,而且还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我们需要的信息,总的来说对您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和损失。”只不过是会让你的心情差一点,仅此而已。


“您在死前将所以的财产都转移到了猿比古的名下,但是鉴于他本人并不知道,所以这份巨额财产一直被银行冻结着,而且这份遗嘱是要到他成年之后才会生效,而距离他成年还有两年的时间。而您在户籍上已经是死掉的人了,想要收回这份遗嘱,估计是不怎么可能的。所以您现在,说白了,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黑户’。”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伏见仁希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宇藤,下颌与上颌相互碰撞,将嘴里仅剩的一部分糖果咬的咔咔作响。


宫宇叹出一口气,“无论是在情报上,还是在资金运转上,我们现在都还需要藤真先生的支持。”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向伏见仁希说道:“非常的抱歉,我没能守住jungle,以至于让整个jungle都拱手他人。集团和情报网络如今都已经被他人接手。没有集团背后的资金和情报支持,我们将来要做的很多事情都会相对的比较困难。”


“奈绪子小姐有和如今的jungle合作,但是现在jungle明面上的人似乎是个叫做御芍神紫的年轻人,应该是我离开之后新加入的成员。至于情报网……操纵者应该是比水流他们,以我的能力暂时还没办法黑进去。”


“黑泽呢。”伏见仁希想起来那个唯一不是他的氏族,却依旧能待在jungle核心里的人,那家伙的脑回路清奇,但却很忠心,即便不是自己的氏族,也足够他信任,只是偶尔要预防下这家伙弄出来的新型病毒,以防止jungle网络被黑掉。所以距离他醒来也有些日子了,但是这家伙却还没出现在他面前,这就有点奇怪了。


“……”


突如其来的一阵沉默,不安分的情绪开始躁动,宫宇的眼睛随着紧抿的唇角渐渐变得有些发红,握成拳头的手似乎是要将什么狠狠捏碎在掌心里。他看着伏见仁希,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而后者却像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咔嚓咔嚓的将糖果嚼碎,随手将糖棍丢了出去,“说吧。除了那些我已经知道的事,你还瞒了我什么。如果让我知道这些事里有和小猴子相关的,那你就死定了。”


“……只有黑泽这一件事。”他说:“自从那一次您苏醒却又沉睡之后,我就知道比水流和灰之王是信不过的,如果再让您继续呆在那个基地里,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至于黄金之王,虽然听您说过您和黄金之王的关系,但是鉴于牵扯到了石板,我认为黄金之王也不可信。所以我联系了北岛莲让他找好地方,我和黑泽便将您带离了基地。”


“只是我们没想到,才刚离开基地没多久,就有绿之氏族的人来截堵,我猜可能是比水流知道您的重要性,无论如何也要将您抢回去吧,毕竟能和石板沟通的人,恐怕您是历史以来第一个。只是我们没想到他们会来那么多人,我和北岛完全招架不住,而黑泽那个傻子……”他苦笑一声,“为了保护您,他用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刀子砍伤了一个人,但他却以为自己不小心误杀了人,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其他人在靠近……”


“等我们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被人射中了心脏,就在我们眼前死掉了……”


黑泽辉死掉的那个场景,宫宇藤恐怕一辈子也忘不掉。明明是他们这几个人里最胆小怕事的家伙,却怎么也不肯成为绿之氏族,说什么只想当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健康到老就行。可他却只活了28岁,甚至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29岁的生日了,他现在还能想起来那个时候的黑泽辉总是嚷嚷着29岁的生日要好好过,说什么一定要去仙居吃海鲜吃个够本,可这个蠢货却为了保护伏见先生死掉了。


“我有叫他到一旁躲好的。毕竟他这个没有异能的人在这群全都是异能者的人群里很容易就会被伤到,但他还是没有离开安置着您的那辆车一步……”宫宇藤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上仿佛还沾着黑泽的血,温热的,粘稠的,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要不是黑泽悄悄给伏见木佐发了消息,恐怕我和北岛也要交代在那里了。”


“伏见木佐?他到是聪明,知道找这女人帮忙。除了你们应该就只有她还算是能信得过了。”伏见仁希说完之后抬头望了眼霞红色的天空,明明是那么温柔的暖霞色,温柔到像是一个满怀的拥抱,像是落在眼睫上轻柔的亲吻,可是这抹温柔在他眼中看来却没有半分应有的热度。


冷漠的如同冰冻了的湖面,血色的纹络从中心向四周蔓延,然后碎裂成无数的锋利却寒冷刺骨的冰凌。


“走吧。该去接小猴子了。”他转过头,浅淡的薄唇随着弯起的弧度形成了一抹尖锐到令人胆寒的的冷笑,“凤圣悟应该知道,我可是个非常小心眼的人呀。既然比水流成为了新的绿之王,那么jungle给他也无所谓,不过啊,他们既然动了我的人,那就别想之后还能继续安安稳稳的。属于我的东西,永远都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


宫宇藤微愣了下,他看着这人的背影,就像是很多年前他刚刚成为王没多久,怀中抱着因为两位王权者的死亡所产生的能力波动而引发高热不退的猿比古,从最开的抓狂到崩溃边缘,最后却归为平静,他狂妄且自大的向死神宣战:“没有谁能夺走我的猿比古,就算是死神也不行。因为他是属于我的!他的生是我赋予的,那么他的死也要由我亲手结束!我不允许,也不会让其他任何人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那是他第一次也将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如此平静却又极尽疯狂的伏见仁希。


“是的。仁希大人。”


他笑着,跟随着王的脚步,无论他的王走向哪里,他都会伴其左右,哪怕前方是所谓的深渊地狱万劫不复,他亦随其往。


没有人能听见那命运的齿轮转动的声音,就像没有人会知道有一位曾经的王权者重新复活人世。他成为了这个世界唯一的特殊的存在,既不是七王之一,也不是王之下的权外者,他成为了那并不存在的第八王权者,只是没有象征王权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却拥有着超越王权者极限的力量。


听啊,那齿轮转动的声音,是如此的美妙动听。每一声都是交织出命运的无限轨迹。如繁星坠落般的命中注定,无法改变。在冰河融化之时终将远去,不问归处,无法回头。


是时候让这个沉寂许久的世界再一次的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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