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皆如愿,所念皆可见。

【父猿】无法逃离——第七十三章

我最近很勤快了呀!快夸我!不然本宝宝要闹脾气了嗷! ฅ(*`ω´*)ฅ

新章节开始,新的人物也开始陆续出场,当然,仁希papa也会出来蹦跶滴!在之后呢还会涉及到仁希的一些往事,千悠爷爷也会时不时都出现在文里。(注:伏见千悠,仁希的爸爸,猿比古的爷爷。奶奶身份未知。)

新篇章的开启势必要扩写出更大的布局来,超担心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直接写崩了呀……我尽量努力 (=`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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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伏见猿比古敲开室长办公室的大门,手中拿着几张报告表,身姿挺立的站在宗像礼司的办公桌前,虽然还是那副没什么干劲的散漫态度,但是整个人似乎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

一扫往昔的乖巧和安静,从前柔顺的垂在耳边两侧的发丝被他用发胶固定了起来,光是看起来就能感觉出一股不易近人的冷硬嚣张的感觉,张扬的有些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应有的少年青涩。

本来应该是统一的蓝色制服穿在他的身上却完全的变了样。最外面的蓝色制服外套穿在他的身上完全是没有一点像其他成员那样的严禁性制度性,反倒是像一件风衣一样敞开着,露出了里面那件灰色的马甲,透着随性散漫和不羁,夹杂着他那怠惰的态度,反倒是比在homra的时候还要具有流氓混混的气质。

最里面的白色衬衫衣襟大开,即便是有马甲束缚着也能看到里面纤瘦却精实的白皙胸膛,突出的锁骨极为醒目,好像里面的那两节骨头和外界仅仅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纸,稍有磕碰就会露出里面可怖的骨头。

纯白衬衫的左侧衣领处总是带着一些血迹,即便很少,但在纯白色底映下还是十分现眼。血迹的来源或许是左边锁骨上的那块严重的烧伤。焦黑的皮肤已经褪去,赤红色的火焰印记也清晰的显露除了它原有的样子。只是,明明已经结痂快要痊愈,却被身体的主人再度抓伤,一遍又一遍,像是在自虐一样的享受着那种伤口在指尖反复撕裂的痛感,又像是在严苛的要求自己必须要记住什么一样。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能变相的透露出伏见猿比古,他是一个对自己相当狠的人。

除了锁骨上的那一道不会好的伤痕外,在他的脖子上的那道齿痕,如今也已经淡化成了一道不怎么起眼的旧伤痕,如果不是凑近了仔细的去看,几乎是看不出来什么,只是会发觉有那么几处地方的颜色和脖颈上的颜色略有些不同,不过伏见对于这个咬痕早就不在意了。

自从离开吠舞罗的这一年多里,他只有极少数的夜晚会梦见伏见仁希,而且梦的内容总是乱七八糟的,有时是真实发生过的,有时却是完全没有发生过,古怪异常的无厘头,但是无论是哪一个,在梦醒之后他也只能记得个大概,如果真让他回想梦的内容,他却说什么也想不起那些细节来。

就像是有人拿了一个橡皮擦,动作轻浅的擦掉了那些本该存在于他脑海里的那些画面。

明明他之前做的那些梦,那些最细微的细节他都能准确的回想起来的。

不过,这或许也是好的开始吧。是他不会再被伏见仁希束缚的开始。只是有一件事却是他一直都无解的,那就是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右手小指上的黑色尾戒。无论他用了什么方法,他都没能将它从他手上摘下来。

宗像礼司在亲自教他剑术的时候有让他将戒指摘下来,但是在他向对方表示了这个戒指他根本就摘不下来之后,宗像礼司陷入了沉思,并且提议要不要将手指砍下来试试能不能摘掉。伏见猿比古暗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并且回击道,“要不然您试试砍掉一根手指好了。看看疼不疼。”

宗像礼司表示,“我手上有没有摘不掉的东西,为什么要砍掉呢?”

伏见沉默以对,最终咬牙切齿的承诺了一句,“即便是带着它也不会碍我的事!”

宗像礼司笑了笑,算是默许了伏见的这个违规的行为。毕竟,身为scepter4的人在工作时间内是不允许佩戴任何首饰的,因为手上如果多了东西,那会影响握刀的手感。

虽然这个尾戒的影响的确不大,但是每当伏见用力攥紧了刀柄时,戒指的戒面就会撞在刀柄上,手指就会传来怪异的感觉,这对于拿刀的手来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决不可能会将手指砍下来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又一个特权,导致看伏见不顺眼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整个scepter4里除了宗像礼司这位统领者之外,就没有看他顺眼的人,即使是那位副室长也是如此。

讨厌他的原因不外乎就是那些无聊的东西。首先一点就是他的身份问题,从青组敌对的赤组跳槽过来的人,这并不是职场上简单的跳槽问题,而是背叛了一位王转而投身在另一位王的麾下。

【背叛者】

这是加注在他身上的最大的恶意标签,无论是对青组的人来说,还是对赤组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背叛者。

另外一点就是宗像礼司给他的特权太多了。从没有过的单人宿舍,从没有过的青之王亲自指导的剑术,还有完全无视各种默许他的违规行为,宽容到毫不掩饰的宠溺纵容,让很多人将各种糟糕的恶劣的敌意的不好的想法全都强加在了伏见的身上。

不过伏见自己倒是不觉得,他认为这是他应得的。既然宗像礼司邀他过来,那么就得对自己所有的要求全权负责,至于其他人会怎么想,那就不是他会考虑的事情了。

“报告书,我放在桌子上了。”

“好的。伏见君要来喝杯茶么?”

“老头子的趣味。能请您好好的工作吗?”虽然并没有太过的咬牙切齿,但是伏见猿比古还是有一种想要将报告书摔在宗像礼司脸上的冲动。

啧!

“伏见君难道没有听过那句话么?良好的休闲娱乐能有效的缓解工作中所带来的疲劳,从而进一步的增加工作效率。我不过是在为之后的工作增加效率而已,可并不是在偷懒哦。”

宗像礼司端起茶杯,微眯着眼睛,很是惬意的小呷了一口,并且还再一次的询问伏见要不要跟着来喝一杯,伏见对此沉默以对,如果不是碍于这个人的身份, 他或许真的会将报告书狠狠的摔在这家伙的脸上。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等一下,伏见君。”

“啧……”伏见有些不耐烦的发出一声咋舌,手掌撑在那张办工作上,不善的语气充斥着本人心情的不悦,“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在南新街闹市的B级权外者找到了吗?”

话题的突然转变让伏见微微愣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宗像礼司提起了正事,伏见也端正了态度,言语神情皆具认真的说:“目前还在寻找中,但是最近这个人就像是怕被scepter4找到一样,完全隐匿起来了一样,一时间很难发现他的踪影。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宗象摇头否认道,“倒是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有个人好心人提供了与之相关的消息,不过却有个条件。”

条件?伏见皱了皱眉头,正经的说出略有些嘲弄意味的话,“总不会是想要加入青王麾下这种无聊的条件吧?”

“哦呀,原来在伏见君的眼中看来,想要加入scepter4是那么无聊的事情吗?看来身为青之王的我还真是让伏见君失望了呢。”宗像礼司笑意盈盈的看向伏见猿比古,嘴角勾起的弧度与眼中浮现出来的神情倒是并没有言语上的失落感,反倒是有几分揶揄的意味在其中。

“我可没说过这些话啊。全都是您自己脑补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推卸的还真是干净呢。”

“啧,话外题到这里就行了吧?那个人到底是谁,又提了什么要求,还有您不会已经答应那个人了吧?”

“并没有,毕竟这个要求我还是需要问过当事人的意愿才行的。”

“我还以为您会为了知道那个权外者的下落就擅自答应了呢。”伏见靠着办公桌,言语上又带着若有似无的半嘲讽意味。

其实很多时候伏见会和宗象偶尔的拌嘴也和他自身脱不开关系,如果不是他的话里总是时刻带着嘲讽,估计宗像礼司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兴趣总是想要逗一逗这个充满了趣味性的少年了。

“伏见君应该听说过藤真凉介这个人吧?”

“您别告诉我这次的事件和他有关。”伏见的眼神里已经流露出了不可置信,即使还没听见正确的答案,但是他相信那个提出要求的人也会和他脱不了关系。

“是的。提出要求的人就是藤真凉介。”宗像站起身,走到榻榻米的边缘穿上了鞋子,他走到伏见的身边,从办公桌上的文件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他,“并不陌生吧?我相信以你的情报网络来说,你对他应该是相当的熟悉。”

“……啊,的确是相当的熟悉,毕竟我的情报网中有很多的线人都是在这家伙的手底下打工的。更何况……”他拿着那张照片,目光幽邃而深沉,“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啊……就连总理也得避他三分吧……”

“啧……”事情变得难办了。

“那么我就来说一下藤真凉介提出的要求吧。”宗像礼司坐回到他的那张座椅上,双手交叠的撑起了下巴,藏于镜片下的眼睛里有着一丝冷漠,在被阳光照到镜面却又反射开来之后,就更像是某种无机质的宝石,冷硬,透彻,但此刻,宗像的眼中更多的却是像要重新认识眼前这个少年的审视和打量,还有不少的好奇,似乎这个少年总能给他带来无穷的惊喜和乐趣一样。

“他可以马上交出那名B级权外者,但与之相对的,他要求你能够与他面对面的进行一次谈话。”

“……?????”伏见猿比古一脸诧异、不,应该说是无比震惊的看着宗像礼司,那双睁大的眼睛好像是在辨别刚刚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样,可是对方的眼神却很明白的告诉他,他所说的每个字母所组合在一起的意思就如同他所表达的那样,没有差错。

但是这简直是,不可置信!

“见我?别开玩笑了。他要见的难道不应该是室长你吗?”伏见抬高了声音,他仍旧不相信他和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会牵扯进这些大人物的世界里,因为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如果说见面的话,我们之间应该算是已经见过面了。伏见君,请冷静,我说的见面只是接通了视频而已。而他的要求,的的确确说的就是你。伏见猿比古。”宗像礼司好整以暇的注视着桌子对面的少年人,而后淡然开口,“你在害怕什么呢?我很好奇,伏见君。”

伏见哑然,“……并没有害怕,只是觉得……”

“不可思议?还是不可置信?”

“……您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啊。”或许是因为面对着这个任何危难崩于眼前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的人,伏见显然没有那么紧张了。他换了个站立的姿势,弯起膝盖戳了戳脚尖,总觉得双腿有些不舒服呢。

宗像礼司微笑着看向那个靠在他办公桌前的少年,一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有过多的改变,微皱的眉,微敛的眼,比来的时候还有清瘦了些,连颌骨的线条都分外的明显,眉宇间也总是有着化不开的阴郁,明明还是一张稚气未退的少年脸孔,但却没有一点少年人应有的朝气,和同队的另一名相同岁数的成员相比,跨越的差距可以从南极算到北极了。

他突然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造就出这样的一个眼神里总是带着冷漠疏离以及沉寂到对这个世界不带有一丝的期待,性格上又很偏执乃至极端的少年。可是偶尔这个少年又会展现出颇具孩子气的小脾气,任性的限度也在可接受范围内,暗戳戳的吐槽和不符合他的智商会犯的小迷糊也的确是很可爱。

应该也是个很心善的孩子吧?明明会时不时的投喂宿舍外的那只黑猫,却怎么也不肯带回来养,他可没有严令禁止宿舍不可以养宠物啊。

种种相差甚远的性格揉捏在一起,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感呢。

“那么伏见君,你的意愿呢?”

低沉却清冽的嗓音透着如大提琴般的优雅和稳重,幽邃却透亮的藤紫色眸子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少年,好像不论少年的回答如何,他也都会坚定的支持少年的决定。

“时间,地点。他应该告诉您了吧?”

“当然,伏见君是要准备答应这个条件了么?”

“好像也没什么理由让我不答应吧。犯人总是要抓的,既然人家这么好心的将人送到眼前,那就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啊。”诚然的态度混杂着少年音色的沙哑嗓音,一开口便透着满满的慵懒味道,伏见将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随性的姿态似乎也在表露着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藤真凉介,这的确是个大人物,就像是异能者世界里的王权者们一样,同样的,那他就是正常世界里的王权者,手中拥有绝对的武装力量,然而这并不是瞒着上面人的走私行为,而是光明正大到明目张胆的甚至是得到了上面人的默许的军火贩卖。

甚至就连scepter4使用的个别枪支也都是上面从藤真凉介那里买过来在装配给他们的,更别提其他的警厅和国家的军队了。

像他这种可以直接干涉到国家武装的家伙,手中的牌面绝不会只是桌面上显露的那么简单,所谓的王牌,还是要紧紧的攥在手中,且绝不会被人知道才行。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想要见他呢?真是奇怪。

“时间是星期五的下午3点,地点是白厅,如果你决定要去的话,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待你。对方是这么说的。不过伏见君,即使你已经决定了,但还是请小心,如需必要,我允许你的拔刀许可。”宗像微微笑着,无论是从注视着伏见的眼神,还是说出口的那句有力的承诺,都是无比的认真。

认真到,伏见自己都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浅显的笑,不是嘲弄也不是讥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胸腔里突然的发出一声震动,然后声音就自己跑出来了。

他听见他的声音说,“是吗?如果我真的不小心惹了那样的大人物,您要怎么做呢?”

是要将他扫地出门,还是直接干脆的舍弃掉呢?

“怎么做吗?伏见君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呢。不过我既然选择了伏见君,自然也会相信伏见君。”宗像微微笑了笑,“更何况,伏见君现在可是我的氏族呢,确保氏族成员的安危,这是王应该承担的最基本的责任吧。”

……还真会说啊。

毫不避讳的直接发来一记直球,让人想不接都不行。

“那么您可不要让我失望哦。”话语里染上了笑意,他挑着眉眼,弯起了唇角,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好像有那么一缕不怎么安分的钻进了那双闪着光的,明亮澄澈到让人惊叹的湛蓝色的瞳孔里。

恍惚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下午一样,他倚靠在那张椅子上,有些无聊的用手指拨开百叶窗,从那个缝隙里看向窗外抱在一起的三个人,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层严实的土壤里不安分的蠕动,像是发芽的种子想要破土而出,可却还未到那个时机。

他听到他新的王对他说:“后悔了吗。”

后悔吗?他并不觉得,至少现在他还没产生出那种后悔的感觉,所以他说,“可别让我失望哦,这其中可是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的缘故呢。”

面对着王说出这种话,这还真的是相当狂妄的言论呢。

可那又如何呢?

他看着盐津搂着那两兄弟开车离开了scepter4的门口,上扬的嘴角勾勒出浅淡的笑容。

他可从来没害怕过这些所谓的【王】呢。

然后那位王允诺了什么呢?

一如今天的这般承诺一样,就连那说出口的语气,还有那幅许诺的姿态,都和那时一模一样,诚挚到,让伏见都开始有些期待这个世界了呢。

他说。

“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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