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皆如愿,所念皆可见。

【父猿】无法逃离——第六十八章

本章有涉及到原文。原文部分已经用横线划出。

月底的话应该会有一更,这个我应该是确定的。

刚抽完梦间集,将近20发,一不小心就三花聚顶了,就连深思也是三花,我想知道这游戏到底有没有四花,看,我都已经不要求五花了(摊手)

悲伤的我已经无fuck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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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


“嘻嘻嘻嘻……”


心脏在砰砰的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能跳出他的胸膛,他咬着牙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四周是一片让人发慌的黑暗,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看着他狼狈丑态尽出,等着将他吞食进肚。


“ さ~る~ひ~こ~~~”


剧烈跳动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浑身的血液好像被零下几十度的冷气给冻结成冰,甚至就连骨头里面的骨髓也跟着变成了带刺的冰渣,无法言说的疼痛从里到外的蔓延出来,他睁大了眼睛,僵硬的站在那里。


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在听过有谁会以这种嘲弄而诡异的方式叫他的名字了,好像从伏见仁希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他的名字本来就是由那个人以一种开玩笑的随心所欲的口吻而起的,但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他是无所谓的,可是每当他的这个名字被那个人用那种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恶劣的口吻来叫他时,他只感觉一阵恶心,几乎是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他发起火来。


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在时隔八个月之久第一次不是在睡梦中而是在真实的世界里再一次听见那个男人用那种独有的恶劣口吻叫他的名字,他只觉得一阵惊恐。


他确定他没有听错。他也确定这声音的确是那个死去八个月有余的人的声音,但是这并不现实吧?怎么可能呢?那个人……明明早就死了啊。


“啧……开什么玩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不甘怨恨形成的声音,他用力的咬住下嘴唇,牙齿穿破血肉的疼痛终于让他从那被惊住的僵愣状态回过神来,并不怎么好的腥甜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然而这股血腥味却是给了他无限的肯定,他还在现实之中,并不是幻觉。


既然不是幻觉,那么刚才的声音就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是想要吓唬他吗?可是在他的认知中,几乎是没有人知道他和伏见仁希这个恶劣的男人有什么关系,更加不会有人知道伏见仁希对于他来说是种怎样的存在,而这个诡异的语调,也的确是只有伏见仁希才会说的。


“嘻嘻嘻……”


熟悉的窃笑声在耳边炸响,不是在他附近周围,而是真真切切的贴在他的耳边,用那个已经死去的人的声音紧贴在他的耳廓上,嘻嘻的窃笑着。那一瞬间,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那种感受了,身体本能的使出全身力气做出反应,而那还紧紧握着门把手的手便顺势顺着开门的方向一转,在他自己都来不及站稳身子松开手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已经直接摔进了门里。


房门猛地被打开以及重物落地发出的巨大“哐啷”声让屋里的人全都露出了短暂的愕然神色。


“猴—猴子?噗哈哈哈哈,你在干什么啊?你这样真好笑啊!”


“什……美咲?”


“哦!辛苦了啊!”


“打扰了。”


并不是很熟悉的声音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了自己稍显狼狈的样子。可以说是有些刺眼的灯光让他看清楚了正坐在屋中正中央位置的矮桌旁的那两个人,一个是他所熟悉的美咲,另一个是……湊秋人!?


这家伙!“啧!美咲你在想些什么啊!这个人是青服的正在抓捕的对象吧?因为身处在王权者领地,所以青衣服的才无法对他出手,如果从酒吧离开,那不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吗?”


“你脑袋让门板夹了吧,今天下午你没在所以可能不知道,今天的打架秋人也有参与啊。说是受到照顾,为了答谢所以出手相助,看他说的这么男人,就让他来帮忙,那动作简直像狮子一样迅猛啊!嘛,他在青服的时候我就承认他们的实力,当然,我也没有输给他,结果是上演了一场好戏呢。”


“受照顾的答谢?只是想与strain的家伙交手而已吧。这些家伙可是拒绝能力限制,与scepter4为敌的。”


伏见没什么好气的瞪了一眼湊秋人,而后者也有些不满的反驳道:“对于照顾速人这件事,我是真的非常的感谢,另外,给代理司令添了麻烦这点我也很清楚。”


也不知道是湊秋人说的哪一句话还是那张表露着不满的表情戳中了伏见的沸点,就像是一滴水珠不小心溅落在烧的滚烫的油锅中,整个人都刺啦啦的炸了起来,“你打算称呼他代理司令到什么时候啊,盐津已经不是代理司令,那种职位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现在scepter4的头头是室长,宗像礼司。你们是scepter4的背叛者,赤之王同情你们才把你们保护起来的,如果不想被抓住的话那就乖乖的缩在领地里,别出来到处晃!”


“猴子?你那么提心吊胆干什么啊。不用担心,反正速人还在店里,青服的人肯定以为两人都在那里藏身,看着店呢。只要不暴露就没关系,十束哥是这么说的。万一发生什么事只要炮灰到店里就行了,尊先生也在这附近,根本不会有人敢造次的。”


“哈……没人敢造次……?”


八田说出的这些话在伏见耳朵里听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好笑,他真的明白青之王的人不敢打进来的真正原因吗?同为王,他相信青之王并不是就真的害怕和他们的王发生什么正面冲突,只是单单为了这两个‘叛徒’就直接交手那不值得,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八田他凭什么就能一口咬定青服的不敢动手?他是不是忘了对面那位也是王啊,是与周防尊相对、平等的王权者啊。


啊啊,八田你果然是脑袋锈逗了。像是陡然间明白了什么一样,伏见第一次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八田美咲。和你这种脑子都绣在一起的家伙呆在一起,好像就连自己都变得呆傻了, 真是够了。


“随便你,但是不准进入我的领地。”


攀上床梯,在床板发出的吱嘎声中,伏见直接闷头盖上了被子,大有一种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扰的架势。


只是隔着一层薄被,湊秋人和美咲谈论的声音还是能传进他的耳朵里,他想让自己不去在意,可是脑袋里却仍是一团糟。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意见已经不在一致,所做的事情方向开始发生分歧?


究竟是哪一点上出了差错?


“八田,我还是回去吧。伏见说的也没错,我留在这里的确不如留在酒吧里安全,如果真的被他们发现踪迹,到时候会更麻烦。”


“没事没事,放心住下来就好了。我把其他人也叫来,大家聚集在一起就更安全,还能起到掩人耳目的效果,那家伙啊,头脑太好用,所以遇事容易想太多。那种说话方式也容易招人误解,但实际上不是个坏人,你可别太在意啊。


缩在被窝里的伏见简直快要被八田给气笑了,果然,这家伙随意曲解别人的话的本事只增没减,真的已经够了,对你太失望了,美咲。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伏见听见了开门声。


进来的人断断续续,而且似乎有人还拎着装着东西的袋子,里面能听见易拉罐彼此碰撞发出的闷响声,大概进来了四五个人左右,没有意外的都在询问他。


“伏见呢?”


“在上面,应该已经睡着了吧。”八田模棱两可的回答。


“唔,可能是晕车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脸色不是很好,还是别叫他了,让他睡吧。”


“是你开车的原因吧?你可是出了明的‘除了自己之外坐车的人都会晕过去’的吧?”


“哇啊,说的好过分。不过让女孩子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的晕车技巧还是有的~”


“千岁你还是闭嘴吧。”


“哈哈哈哈哈”


………………


难以呼吸。


就像是有谁扼住了他的喉咙,捂住了他的口鼻,空气无法顺利的进入到肺部,但那并不是窒息感,只是……


压抑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真的就没有任何人怀疑吗?说不定我现在正操作着终端叫青服他们过来呢。


伏见闷闷的这么想。


说到底,他为什么非得这么憋闷啊。是因为被他们当作是团结一致的同伴……也就是说害怕有天自己是背信弃义的人暴露后,会被装到口袋里打吗?那种事他怕个鬼啊,到时候肯定让那群家伙复仇不成反被揍。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是因为对这群脑袋里开花的家伙们感到失望,感到厌烦……?


陷入了无意义的思考中。此时的他并没有察觉到就在他枕头边上的终端机突然闪了一下,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消息一样,一瞬间便消失了。


吵闹的声音依旧继续,是出羽将臣在调侃千岁洋,其他人也跟着随声附和,每个人都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没有人把湊秋人留在这里当回事,真是让人火大啊。


“啊~啊~,什么时候脑袋变得这么迟钝了啊,我可爱的小猴子~?”


“!!!”


身体条件反射一样的从床上弹起来,结果咚的一声,脑袋狠狠的撞到了天花。


这一声算是巨响的声音成功的让那群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他们全都将视线转向了伏见所在的地方,有些惊讶的注视着他。


然而,此时的伏见可没工夫去迎接那些注目礼,那种脑壳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痛让他一边震惊着一边又扭曲着脸的抱着头,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懵圈了的状态里,大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那些看着我的家伙们都是谁?的短暂失忆的错觉。


等着脑袋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一点时,伏见才恍惚的看向围在暖桌边上的那群人。镰本,千岁,出羽,坂东,藤岛,还有湊秋人,哦,还有八田。这些就是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了。出走的记忆重新倒灌进脑袋里,他默默的回想着这几个家伙的完整名字,的确都是他所熟悉的人。


那么,刚才在他耳边说话的人又是谁?啧……总觉得这个思路有点似曾相识。就像是他刚进门的时候那个声音一样,所以说,是……伏见仁希???


“噗哈!太糗了吧,伏见。急急忙忙是要干什么啊?是要去上厕所吗?”


坂东打趣的言语令周遭凝固的气氛得到了缓解,千岁笑着白了坂东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应该并不是要为伏见说话,只是为了要嘲讽一下坂东而已。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伏见看着他们,如鲠在喉,心里窝火的厉害,但是当八田朝他歪过头用那种“怎么了吗”的眼神看向他时,他又放下了戒备,“美咲,刚刚……”


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话还未完全问出口,就被坂东打断了,“伏见你先等等,让我先去。”说完,就靠着床铺走了出去。


八田他们笑着打趣坂东,伏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真是令人失望啊小猴子。感到伤心吗?你的小朋友竟然没理你诶?是不是失望的都快哭了啊?”


带着恶意的言语从头顶上方传来,伏见没有抬头去看,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抬头的话,那么他将会看到一张令他厌恶的面孔,既然已经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了,那么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至于那个人究竟是死是活,他想,应该是彻底死了吧。如今的这个样子,应该是某种怨灵之类的东西?大概。


没在躺回床上,而是顺势靠在了墙壁上,身上包裹着被子,头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真的还没恢复好,还是回来的时候的确是晕车了,从太阳穴那里就开始疼,也不算是很严重,但那种绵绵软软的疼痛的确是麻烦。


半睁的眸子无意间扫过聚在暖桌旁边的那群人,正巧便看见湊秋人将终端贴近了耳朵,离开了暖桌,应该是在打什么电话。


过了一分多钟,应该是打完了,脸色不是特别的好。他没在回到暖桌边上,就站在之前打电话的那个地方,和他们说,“是速人打来的,他也觉得我留在这里不怎么安全,叫我回去呢。八田,我还是先回酒吧去吧。”


“嗯?是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伏见的错觉还是怎么,他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微眯起了眼睛,依旧靠着墙,声音不高的发话了,田,你们一起送他回去。”他看了一眼湊秋人,继续说:“这家伙如果被抓住的话草薙先生的交涉就完全没有意义了。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更谨慎些的话,最好深夜之前都不要乱动。”


怎么办?其他人全都互相看了看。为啥你在那上面还要发号施令啊,这样的想法大家也不是没有,但是,却没有人提出异议,纷纷“说的没错”“明明是个爱晕车的人,头脑还这么冷静啊”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没过多久,一群刚才还醉醺醺的人全都脸色为之一变,变成平常的紧绷表情。


伏见在阁楼上十分仔细地观察秋人的表现。秋人也眯缝着原本就十分细长的眼睛,好像要在表达什么似的抬头看向这边。


乱哄哄的房间里,两人的视线一时间冷淡的相交一下,但秋人很快将视线撤开。


“好吧。伏见的话也没错。稍微迟些再送我吧。来,继续喝。


伏见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在湊秋人的视线离开时,他也同样的移开了视线,不过在躺下去的时候唇角微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不明所以的不屑轻哼。


吵闹的声音并没有阻止伏见因头疼而早早陷入了沉睡。


当他意识开始清醒的时候,他站在了一扇门前,木质的雕花房门,真是熟悉。打开门,房间内的简洁摆设让他意识到,这不正是他的房间吗?地板上的游戏机,占据了墙面六分之一的显示屏上正漂浮着“GAME OVER”这样的数据。窗户似乎没有关,徐徐的微风绵延的吹了进来,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快要被带走了的轻松感。


真是奇怪,他之前不是在……?


………………?


什么?


………………?


脑袋里无法想起那些东西。就像是硬盘里的某部分数据被什么破坏了一样,导致需要读取硬盘的时候无法正常的读取那部分。


他应该是在这里的。他,之前是在这里的吗?大脑感觉到一阵迷惑。


身体没有随着自身的意识而行动,甚至是没有给四肢任何指令,可是双腿却已经朝着窗口走去。


等他到了窗边,他却听见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是那种靴子的后跟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哒哒哒的,简直就像是逐渐逼近猎物的野兽。是谁?


房门被打开了。


”哎呀呀,小猴子你是在藏东西吗?快来给爸爸我看看,你在藏些什么东西啊~~~“


他吃惊的看着那个人朝他走了过来,却在他说完话之后慌乱的将手朝后藏去,整个人也紧贴在窗户边,微风打在他的后背上,却完全没了一开始的放松感。诶?不对,他有藏什么东西吗?应该是没有,那他为啥要做出一幅被抓包了的惊慌样啊?


他刚想朝伏见仁希理论,但是——


“猿、猿比古啊!救、救救我啊!”


眼睛在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便睁大到了极点,甚至还带着一丝惊慌,几乎是没有一丝迟疑的就将身体探出了窗外,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发出声音的人有着一头橘黄色的头发,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腰间还系着外套,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里还带着没流完的水痕,整个人一幅惊吓过度的样子死死的拽着在他窗户下面的一根导水管子,年久失修的管子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整个人就会从二楼直接摔下去。


“美咲!”


他大喊出声。可是为什么美咲会在这里?啊啊啊!不管了,先把美咲救上来再说!


“嘻嘻嘻……看吧,爸爸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藏着什么。”在距离伏见猿比古还有三四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扯着嘴角露出恶劣的笑容,“哎呀呀,怎么了怎么了?你的小朋友为什么会像只猴子一样的挂在外面啊?是什么新式的杂技表演吗?哦豁,不会一不小心就直接摔死在地上吧?像是从高空落下的猴子那样,砰的一下,大脑着地,白花花的脑浆混着鲜血崩出了一地,甚至就连眼球也跟着摔了出来,哇啊!真是恶心啊。”


似乎是跟着伏见仁希的话而不小心联想到了那个场景,伏见猿比古突然觉得一阵恶心,他弯着腰干呕了几声,在听到伏见仁希得逞了的恶劣笑声之后,他直起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就又朝窗外探了出来,尽可能的伸长了手,对着八田美咲说:“美咲,来,抓住我的手。”


“不、不行啊猿比古!好恐怖啊!我会掉下去的!”


“啧!怕什么啊,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猿、猿比古!”


“哈哈哈哈!你的那个小朋友未免胆子也太小了吧?你都朝他伸出手了诶?他竟然还会怕自己会摔死?真是胆小鬼,胆小鬼啊!是恐高吗?还是怕你太弱了到时候会拉你一起掉下去啊?也对,猴子你那么弱,怎么可能拉的动你那个小朋友呢?太弱了太弱了,像一只皮包骨头的猴子一样的猿比古,哈哈哈哈!”


伏见仁希嚣张而又神经质的站在原地捧腹大笑,伏见猛地回过头死死的看着他,愤怒的,咬牙切齿的,甚至就连眼睛里都带着被怒气冲昏了头的红光,他从喉咙里发出了类似野兽般的低吼,一字一句的说,“闭嘴!然后给我滚!你这个人渣!”


伏见仁希突然停止了神经质的笑声,他无声勾起的唇角,猩红的眼睛里闪现出了愉悦的,兴奋的,带着对新发现的事物的玩味新奇感,他用那已经变了调的声音说,


“我说,猿比古啊,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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